咕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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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夏日之暇

/麻瓜au


/包工头拽x搬运工哈(假的)

  

/双向暗恋


/甜到腻


/ooc


/食用愉快


0


哈利觉得,他似乎有点喜欢上他了。


1


夏天很热。


汗水落地,在灰色单调的水泥地上留下一小块放射状的痕迹,但随即便被炙烤得干燥,消失无踪。


哈利压低了帽檐,抿着嘴又扛起一袋水泥。


好吧,好吧。这是他的命,他认了。他本应该生活在两个科学家的膝下过着与试管与药剂打交道的生活,可是父母在传递紧盯着的非法组织的情报给上级的时候被解决,那年哈利才不过三个月大。他只好寄居在讨人厌的姨父姨妈家,过着几近被虐待的生活。他忍了整整十七年,终于凭着优异的成绩进入知名大学的法律系(据他自己说,是想要把杀害他父母的认绳之以法),并且获得了全额奖学金,然后搬到了离学校很近的一所公寓里独居。说起他的体能,也的确在同龄人中算是出色的,也是学校足球社的主将。但是在八月初旬的太阳底下进行高强度的工作,简直快要了他的命。尽管这只是兼职——但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来说工作量也太过了一点。在工地上工作难免磕磕绊绊,小伤小划之类的也常见,不过一个个裂口再混合上咸腥的汗水可不是可以无视的。灼伤般的疼痛再加上太阳的毒烤,他,哈利·波特,这辈子还没尝过这样难熬的滋味。


工作的原因,当然是生活所需。把他的奖学金分给大学的学费,就已经占了接近九成,再加上昂贵的房租,几乎没什么余额。这样下来,他的温饱都成问题。虽然搬运工是辛苦了点,至少还有钱赚——有些笨手笨脚的他当然不适合做服务生或是接待员。被酒店的经理赶出大门之类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真-他-妈的不公平。


他将水泥卸下的时候愤恨地想,明明他的厨艺还算可以。


他正想去打盆水来擦擦身上的汗——他感觉自己已经在中暑的边缘徘徊——却遇见了一个最不想遇见的人。


“哟,波特。”熟悉的拖长声音的腔调在他身后响起。


最近过得太他妈不顺了。哈利猜想自己的额头上大概像漫画里一样鼓起了青筋。他暗自盘算着要不要去附近唐人街上算个命顺便再求个万事平安的平安符。


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住在达力家对面的别墅区。仿佛撞见了鬼似的,从幼儿园开始,他和他一直都是同班同学,而且甚至几乎每年都是同桌或者前后桌。这种孽缘似乎终于在大学时候断了,因为马尔福选择了哈利那所大学的化学系。哈利还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令人震惊的是,除了主修课程,他们两个选择的课程简直一模一样。哈利觉得,这种每天都与死对头面对面的生活简直令人发指。


没错。


他们是死对头。


远近闻名的那种。


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尤其微妙。明明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关系却差得不得了。在大街上偶然遇见的谈话最后都能变成街头斗殴,最后双双被送进医院。不过费用从来都是马尔福出——“穷宝宝波特三天两头被送进医院若是自己出钱肯定天天省早饭钱来补贴——我这叫拔刀相助——这样十分马尔福。”他一次在医院里被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斯基特采访时,脸上挂着彩,手上裹着石膏,这样说,“我可不想和我打架的对象瘦得皮包骨,这样赢得不厚道。”说完他贼兮兮地笑起来,于是在医院里他们又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的拳脚相向,最终的结果是两人住院的时长从两个星期演变至一个半月。


事实上,在外人眼中的争锋相对,在他们的好友看来简直就像小情侣在调情。


“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马尔福的死党潘西·帕金森和她的男友布雷斯·扎比尼这样描述。


跑偏了。


哈利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滚开,马尔福。”


说起德拉科为什么会在建筑工地上——嘿,这可是他爸筹划的工程。所以现在德拉科没事时候就会来工地上逛一逛,顺带着减轻一下包工头老爷子的工作负担,得知哈利也在这儿兼职之后更甚。


德拉科拖长了腔调,挑起一边的眉:“嗬——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波特工作也会偷懒——我想我应该给你扣些工资……”


“你还没资格管我……”哈利声音缥缈地反驳,他只觉得头昏,身体不断地冒着冷汗,有斑斑驳驳的黑影在他眼前晃着。他打了个趔趄,手反射性地搭在了德拉科的肩上,抓紧他的衬衫。


“喂,你没事吧?”德拉科才觉察出不正常,往前一步扶住了他。


哈利捂住了嘴。


2


哈利是被冻醒的。


被冻醒。拜托,拜托了,这可是夏天。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工地附近的一所酒店里,所属马尔福公司。奢华的吊灯,镂金花纹的墨绿色底色天花板,亮银色绸制窗帘和被单——还真是有马尔福一贯的作风。哈利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了。果然,从浴室里冒出了一个金色的脑袋,见哈利已经醒过来,气势汹汹地跨出玻璃门,以平日绝对不会有的凶恶力度束紧了领带。


“行啊,波特,你终于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泄愤似的狠狠坐在哈利的床缘,面对面地盯着哈利的绿色眼睛,“你在两个小时前吐了我一身。你该怎么赔我的衬衫?那可是我衣橱里最贵的一件。”


“也不知是哪个没有良心的企业家舍得用一个大学生——冷死了,马尔福!”哈利打了个寒颤,一把抓过被子裹紧。


“你敢侮辱我父亲,波特。”马尔福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不是他的话你哪里来的钱赚!我看你中暑还带你来酒店休息!给你打了空调降温你还嫌冷!这花的都是我的钱!”


哈利自知理亏,打了一个喷嚏,默不作声。


“我要请假。”


“请假,你还要请假。”德拉科模仿着他瓫声瓫气的声音,“带你来休息就够好了——好吧、好吧,只准一天,波特,你听好了,只准一天!”


哈利撇撇嘴。非常小声地说:“谢谢。”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听好了波特,衬衫的事我总有一天要来找你算账的。”德拉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新衬衫的褶皱,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顺便,你欠我一个人情。”


“滚开!”


太糟糕了。糟糕透顶。马尔福关上房间的门之后,哈利把头埋在手臂里,全身冒汗地回想着刚才德拉科的侧脸。


该死……梅林啊,他怎么能这么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哈利突然觉得,马尔福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仿佛他的嘲讽、他故意装出来的黏乎乎的腔调、他惯有的假笑,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些他曾经厌恶过的一切现在在他眼中不知为什么变得无比顺眼,他甚至想要马尔福对他做这一切的动作,对他笑,揽过他的肩,把所有的温柔倾注于他,只给他一人看他的伤口和疤痕。他幻想着他薄薄的唇贴在他自己的唇上,不出意料应是柔软的;他想他的身体一定比自己冷上一些,他的皮肤那么白,看起来很光滑——哈利总是看见他往脸上和手臂上抹防晒霜和护肤霜,他会不会也像女人一样敷面膜?他会紧紧桎梏他的双手吧,他的手比他的大上一圈——修长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腕,他也许也会吻他,从后面死死按住他,轻轻舐咬他的脖颈,在白浊漫溢的那一瞬间轻唤他的名字,他也会叫他哈利。


停——!


哈利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一头黑发,把原本就很乱的杂毛弄得更乱了。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倒在床上,感受着被套略微有些粗糙的纹理。他全身的皮肤都因为摩擦微微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是喜欢女生的,他和秋,还有金妮,都交往了蛮长一段时间呢……可是,哈利悲哀地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对她们有过感觉。他只是——把她们当成妹妹看待,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听他们倾诉生活的不易再给予安慰——可是对他,那个令人讨厌的马尔福,他竟然——会起反应!


这绝对——不是真的!


哈利觉得,他似乎有点喜欢上他了。


3


他用了一天时间好好地想了想他们的关系。


在咖啡厅里一口口嘬着黑咖啡,又忍不住加入两块方糖和一小勺牛奶。他搅拌着,瓷质的汤匙与杯沿碰撞发出脆响,奶沫打着旋破裂,溶进深褐色的液体,轻轻晃晃地挥上一缕乳白的纹络。角落里吉他手拨弄着银弦,高高低低的绕音回响在指尖。那个吉他手也有一头浅金色的细丝,很像他。


那年他们7岁。刚上小学,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在第一节课下课时德拉科缺着一颗牙朝哈利伸出了手。

  

“我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他说,“你最好别和韦斯莱这样的穷酸鬼做朋友。”他说着瞥了一眼罗恩的旧校服——那还是比尔小时候穿的,“像你这样的科学家的后代,到之后就会理解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之处。”

  

“我想我自己能分清楚好坏,谢谢。”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结下了梁子。


8岁那年,德拉科把一瓶墨水倒在了哈利有球星克鲁姆亲笔签名的限量版笔记本上,而哈利砸碎了一试管德拉科好不容易搞来的乙酸乙酯。


9岁的暑假,哈利溜进了马尔福庄园,往麦片盒里混进了一袋头皮屑,德拉科为此追杀了他一整个夏天。

  

10岁时德拉科踩断了哈利的眼镜腿,哈利折断了卢修斯的手杖。

  

13岁他们互相用消防栓里的水喷对方,最后因为感冒错过了初中的第一场期末测试。

  

15岁德拉科搞砸了哈利和秋的初次约会,于是哈利在校晚宴的时候泼了德拉科一身果汁。

  

17岁哈利抢了德拉科的化学笔记,德拉科则把哈利配制完成的试剂贴上了自己的名字上交,获得了优秀,而哈利得了个零蛋。

  

……

  

什么啊。

  

哈利低下头勾出一个笑容,望向窗外。阳光尽数撒入他的眼眸,融化在温柔的碧绿色海洋里,像是披着晨雾的森林闪耀着斑驳的光影。

  

明明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

  

他用钢笔戳着被他写满了字的草稿纸,像是情绪的发泄。他的字并不算漂亮,但比起歪歪扭扭,更适合的描述应是不衫不履却也不失工整,是那种一看就知道笔者是男孩儿的字体。他回想起德拉科娟秀细长的字迹,他白皙骨感的手握着笔挥动,他线条硬朗的侧脸,他低着头时候垂落的浅金色刘海,他因做题而微微蹙眉的认真的神情。哈利回想着。

  

哈利收起钢笔揣进牛仔裤兜,他没有拿回那张草稿纸,他也没有扔掉。哈利离开了咖啡馆,风铃在他推门的一瞬叮叮当当地发出脆响。角落里仍传来吉他的声音,那晃晃悠悠的拨弦声也不断。那张泛着浅浅的黄色的草稿纸静静地躺在木制的长桌上,随着空调的风微微颤着。字迹依旧勉强能够辨认,有什么字被涂掉了,紧跟那之后的,是一句值得刻入人心的笺语,仿佛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最终把自己隐藏于心底的期望公布于世。

  

——“Love you,Draco.”

  

4

  

下工之后哈利准备回家,他走在路上,却见一抹金色朝自己这里过来。他被钉在原地似的顿住了脚步,等到与德拉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转过身拽住了德拉科的手臂。

  

比想象中的要粗糙一些啊。哈利一瞬间有点走神地想着。

  

“波特,你干什么?”德拉科本想挣脱,回过头却对上那双翡翠绿的眸子,他似乎泄了力一般地不再反抗。

  

他喜欢波特啊。太过于喜欢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那片绿色的森林的。他的眼睛里像有星辰——他这样觉得。这是一句烂大街的话了,他知道,但他喜欢,出乎意料地喜欢。那副破旧的圆框眼镜实在是配不上他那双过于精致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他要摘下他的眼镜,虔诚地轻吻他的眼帘,他会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触碰他,抚摸他,他将会付出他所有的温柔于他。

  

马尔福世代相传的,不仅是丰厚的资产、一贯精明的做事风格、懂得适时知难而退的性格,更重要的是,对心上人如水的温柔。

  

是时候大胆去爱了——

    

他回过神来勾起嘴角,露出一副嘲讽的嘴脸,“你要是想对我说赔不起我的衬衫——”

  

哈利给了他一拳。

  

他吃痛地弯下腰。

  

哈利揪住他的衣领吻住他。

  

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德拉科能感受到哈利的颤抖。他手心的汗,他微动的长长的睫毛,他不稳的吐息。德拉科右手搂住他的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瘦,左手放在哈利的脸颊上微微摩挲,那里还有汗水风干的痕迹。他偏着头,掠夺他的呼吸,舔舐他嘴中的沟壑,与他交换火热的温度。哈利不知不觉中双手缠绕上德拉科的臂膀,两个人紧紧相贴,感受着从对方胸膛传来的跳动。

  

他的嘴果然很软,哈利想着。

  

5

  

那晚他们窝在哈利那单人公寓的小小的单人床上,全身是汗地望着天花板。

  

“喂。”德拉科翻了个身,手指轻触哈利的嘴唇。哈利翻了个白眼:“我的名字难道叫‘喂’吗?”说完他凑近德拉科又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哈……”德拉科吐了口气,“你的品味可真差,哈利。这么小的公寓,又丑又土的装饰——”哈利掐了他一把,满意地听着他的抽气,说:“我想我应该可以理解为你在贬低自己吧,马尔福小少爷?”“开什么玩笑……你应该叫我德拉科,甜心。”

  

哈利发出一长串嫌弃的呼声。德拉科在他的腰上挠了一把,他立刻绷不住笑了,与德拉科纠缠在一起。床板嘎吱嘎吱地响着,从混乱一片的床单和被子里传出来细小的笑声。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喘着粗气瘫在床上。德拉科把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他在那里留下了一个齿痕。他们两个都注视着对方,好像要把森林与大海望穿。

  

“哈利,我真的很喜欢你。”德拉科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知道。”

  

哈利又露出了那种笑容,咧开的嘴角,半眯的眼眸,还有那明晃晃的,像掺了蜜一样的,温柔的绿色。

  

“这一生,我都属于你了。”  

  

6

  

又是一年的夏天。

  

阳光依旧如同当年一样刺眼。

  

夏天的时间都是短的,一溜就没了影。夏天的时间就像树叶之间的缝隙,步履与步履之间的距离,指尖和指尖之间传递的温度。

  

哈利和德拉科并排走在街上,在同一棵树的阴影下共享一份清凉。

  

时光依然逝去,他们都不复当年的鲁莽与冲动。大学毕业了,工作了,步入婚姻的殿堂,荏苒青春流走——但他们依旧不老。直到现在,每年的夏天,他们都会牵着手,任由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已经不年轻了,将近六十岁的年纪。但是他们依然保持那份初心,坦诚面对人间冷暖。

  

他们依旧深爱。

  

在夏日之暇中,他们可以奔跑,超越时空。在面向死亡的一瞬,依旧扣紧对方的手。

  

他们亲吻。

  

直到最后——他们依旧会回想那份时光,那个夏天,他们作为大学生的季节;他们还是工地上的青年的季节;他们陷入爱河的季节。

  

——与你同在的季节。

  

那份最美好的夏日之暇。

  

  

  

  

  

END.

ps:其实跟搬运工并没有什么关系(溜了溜了

pps:试着文艺

ppps:全文跟题目并没有多大关系,因为是我瞎取的。最后扣了个题就当作纪念吧【?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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